【昊凯】纸短情长
不敢轻易放任情动，
却也一度渴求亲近。
*故事纯属虚构
*请勿上升真人
01
有一天，你会来到这里
走过街道、书店、喷泉
和大大小小的咖啡馆
当你看到夜幕降临、路灯点亮
那我猜，你一定会爱上这座城市
-
飞机巨大的轰鸣声终止于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
走出机舱不久 清晨的低温令长途飞行后稍有疲倦的刘昊然清醒了不少。巴黎的行程中除了出席LV的时装周 也有两个杂志的工作。他开机看了看备忘录中好不容易才预约到的餐厅 暗暗希望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享受美食。
“你别说 小孩儿真的长大了。”
来自微信群的消息突然出现在屏幕上。刘昊然不知道他们之前聊了什么，好奇地点进去发现张一山和王大陆正你一句我一句 夸赞王俊凯前两天的米兰走秀。然而主人公王俊凯并没有参与对话。刘昊然看了看时间 估计睡觉呢吧。
进组之后 行程忙得刘昊然也是刚刚才记起王俊凯也出席了一场时装周并且走了秀。身穿金色西服的小王子无疑一时间成为了头条，连自己也不得不惊讶于他的成长。去年的可爱机灵鬼似乎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棱角更加分明的华服少年，一步比一步走得更沉稳。
刘昊然很快过了关 出了机场。歪头想了想 就跟风回了一句 “走得不错”。
然而 没等他放下手机 王俊凯就回了条消息 是私聊 “你到法国了？”
“到了 刚下飞机”，刘昊然松了松口罩，继续发消息 “你回法国了？”
“哎 早就回来做饭刷盘子了”，王俊凯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出国务工人员不可以无故旷工。”
刘昊然一下子笑了出来，眼前浮现出了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儿，“才早上七点 不多睡会儿吗？”
“不睡了”，王俊凯看了看表 终于下了床开始穿衣服，“我得去超市买食材备菜 晚上又十多个人。”
“小王厨师辛苦了”，刘昊然想起了去年录节目的时候王俊凯熟练的刀工 估计如果认真做菜 味道绝对有保证。“能吃到你做的饭都是有口福的人。”
王俊凯穿上新的卫衣，准备开始做发型。“你要是来科尔马 所有菜任你点 怎么样？”
“包往返车费吗？”
即使知道不可能 刘昊然却也忍不住查了查巴黎到科尔马的路程。单程大约五六个小时的样子 往返就要半天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朋友 你好意思让一个北漂的半工半读男孩儿出钱吗？”
王俊凯的语气似乎是炸了毛 然而手机前的眼睛倒是笑出了漂亮的弧度。
“朋友 中戏男孩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吧？”
“那你别吃了 反正你也不用长个儿了”，王俊凯喝完了桌上的牛奶 背起包走出了门。天空湛蓝 阳光充足得令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没由头的好心情一下子又膨胀了七八分 他低头笑眯眯地又补了一刀 “说真的 长太高就不好看了 傻大个儿你知道吗？”
王俊凯等了等 以为刘昊然不回消息了 准备关闭手机的时候 突然三个字跳了出来。
“小坏蛋。”
02
伦敦是谜面
巴黎是谜底
我喜欢这句话
它好像在说
走在巴黎街头的人
很多事情自然就能找到答案
-
本次杂志的主题是录制一个类似于环游巴黎的旅游短电影 不仅需要本人游走于巴黎的大街小巷 而且也需要为电影作旁白。
刘昊然欣然答应了所有工作内容 化妆做发型的空隙看到了台词本 他边读边感受句子该有的情绪。“伦敦是谜面 巴黎是谜底”，刘昊然停了停 脑袋里没原因地冒出来了一句，“那米兰呢？”
“那科尔马呢？”
造型师看到他暗自出神 忍不住开口叫了叫他，“昊然 想什么呢？”
刘昊然一下子回了神 甩了甩手中的台词本，“我看一句台词有点儿意思。伦敦是谜面 巴黎是谜底。到底是说什么呢？”
“哟 这句话我也听过”，造型师给他的头发喷了喷定型喷雾，“可惜原文我不知道。”
“如果让我猜的话 那我觉得 谜面是你看到的东西 谜底是你真正想的东西。”
“你看到的是伦敦 心里真正想要到达的地方却是巴黎。所以来巴黎才能寻到答案。”
刘昊然点了点头，冲造型师笑了笑，“哥 你说得有道理。”
所以 巴黎是谜面的话 米兰会是谜底吗？
所以 科尔马是谜面的话 王俊凯会是谜底吗？
他也不知道。
到达公园的时候 正好是阳光正好的十点钟。也许是工作日的原因 公园里人很少。刘昊然坐在长椅上低头调试相机 旁边的工作人员先给他照了几张照片 然后示意他可以开始准备录制了。
突然一只小猫跳上了长椅 仰起头的时候圆眼睛里分明是明亮的琥珀色 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目光。刘昊然看它毫不怕人的样子 顿时起了兴趣 拿起相机对焦 俯下身凑了过去。小猫眨了眨大眼睛 看向镜头的样子波澜不惊 好像是专门来配合他的一样。人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刘昊然的眼底温柔得像是含了水 他想 如果能领回家养起来就好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 刘昊然将小猫举起来 放进了怀里 。小猫乖巧得很 毛发也细软得他舍不得放手。
“怎么这么乖？”，工作人员来递给了刘昊然一瓶水，也忍不住想逗逗猫，结果刚伸出手 没等碰到猫毛就被它瞪了一眼 然后小猫就明晃晃地钻进了刘昊然怀里更深的地方。
“…”，刘昊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个小家伙儿的喜恶敢表现得再明显点儿吗？
“那个…看来它和你很有缘呀”，工作人员一时没想到缓解尴尬局面的办法，只好丢下一句总结之后匆匆溜走。
刘昊然一怔 有缘？
去年冬天 杭州会场门口。
手拿笔本 一副好学生样子的王俊凯走进大厅看到刘昊然的时候 也是这么一句，“哎哟 昊然你也来开会呀？有缘呀。”
刘昊然心说 有缘个屁。上周与会名单就发下来了 早就知道有我 装什么会场偶遇。
然而等他们全体先进入小会议室开早会的时候 他就知道什么是有缘了。因为名牌就这么并列放在了一起。
刘昊然的喉头动了动 他从前没太相信过玄学 也没思考过什么是缘分。可是 他此时此刻想知道了。
王俊凯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一回头见三步外的刘昊然原地不动 他小声喊了喊，“你干吗呢？快坐呀。”
“同桌儿。”
刚开始的一会儿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记了记笔记。然而等时间长了 就开始无聊了。面前是一群导演和镜头 两个人也不敢有大动作。王俊凯边低头盯笔记本 边不停思考怎么才能熬过冗长的会议。突然 刘昊然的笔记本悄悄移了过来 上面写了一行，“我旁边的人在戴着耳机看NBA”。
传纸条？
王俊凯心里好笑 二十岁的人了 你幼不幼稚。
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顺手也开始写，“羡慕了 我也想看 太无聊了”。
刘昊然看字的时候正好瞟了一眼王俊凯的笔记本 笔记又多又清楚。比起自己刚才随手乱记的两三行要好太多了。害怕一会儿可能要发言 刘昊然立刻继续传纸条求救，“同桌儿 借我看看笔记呗”。
王俊凯咬了咬下唇 怕自己笑出来太明显。想是思考了什么一样 轻轻用笔敲了敲桌子 然后飞快地写，“酬劳呢？”
“下课请你吃饭。”
“我不吃食堂”，王俊凯一边为了方便刘昊然看 悄悄将笔记本向右方移动 一边写纸条。
“那学校附近你随便选。”
“学校附近我不熟。”
刘昊然写笔记写得差不多了之后 放下了笔 干脆支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 然后用眼神瞄了瞄王俊凯。
正四处神游的王俊凯看他似乎一脸严肃 以为又有什么问题。连忙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然而只听见他低声趴自己耳边说 “同桌儿 中午时间太紧 吃食堂凑合一下吧。晚上领你去市里下馆子 行吗？”
王俊凯没忍住 一下子就笑出来了。本以为就是传传纸条好玩而已 怎么当真了？
可惜当他发现自己刚刚被镜头锁定 想要装装不苟言笑的时候 已经晚了 已经全国放送了。以至于后来董子健问起他俩当时聊什么那么开心的时候 他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好随口说了一句，“昊然说他看前面的导演秃头得太严重 非常为你的中年生涯忧虑。”
所以等刘昊然收到他师哥的微信 “刘昊然 我劝你别连开个会也时刻惦记我 我的发际线高是高 可它也有尊严”的时候，他一个怼师哥成性的人 尽管完全不知道是王俊凯说了什么 也连想都没想就回了一条，“惦记你个屁。小董我告诉你 你迟早秃顶。”
王俊凯收回自己的笔记本 然后拿起笔在刘昊然笔记本上写了个字，“行。”
中午会议结束 刘昊然站会议室门口和熟人们聊天。两三分钟之后 王俊凯手拿保温杯走了过来 也象征性聊了两三句。然后和刘昊然互相对看了一眼 两个人双双溜走。
主办方的食堂比不了饭店 却也是丰盛。可惜真的来吃食堂的人大部分是工作人员 艺人和助理早已回了酒店或者另寻午饭了。两个人选了人更少的二楼角落 面对面吃铁餐盘。
“真别说 这儿食堂的味道比我们学校好不少了”，刘昊然给王俊凯夹了一筷子自己盘里的肉菜。
王俊凯尝了一口 点了点头 味道真的可以。然而他突然想起了早上写小纸条的事情 立刻改口，“我告诉你 你别想用食堂唬我。”
刘昊然看对面人一副“你别想逃跑”的表情 忍不住边笑边歪头问他，“我至于连顿馆子都舍不得请你吗？”
“是谁连高考之后约的饭都没兑现呢？小坏蛋？”
王俊凯一时间哑口无言 高考之后始终马不停蹄 走秀 电影 通告 早就忘了当初约了一群人吃饭了。
“我以为只是说说…”，王俊凯越说越没底气，手里的筷子也停下了。可是想了想发觉不对，“别人说完都没来和我要饭 怎么就你记到了现在？”
这下子变成刘昊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突然耿耿于怀呢？
他自然不会小气到少吃一顿饭也拿出来噎人 然而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如果问题不是没有吃到饭而已的话 那他是在乎什么呢？
刘昊然眨了眨眼睛 低头不去看王俊凯的目光 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炒蔬菜，“没跟你要饭。这不是随口一说吗。快吃饭 一会儿都凉了。”
王俊凯又胜利了 心情美丽得如同水光潋滟的西湖 完全不知道对面的人正想什么。他一手吃饭 一手拿起手机点开微信，语气非常豪爽，“你点的菜都多少钱？我给你发红包。”
刘昊然吓得心一颤儿，仰起脸瞪大了眼睛。我就给你夹了两筷子菜 难不成要给我钱？
没等他开口 只看见王俊凯笑得连虎牙都露出来了，“我给你补一个。食堂我请怎么样？”
刘昊然没忍住 也笑出来了。心底一片柔软。
“你倒是会省钱。我也不吃食堂。”
“同桌儿 那你今天就吃食堂凑合一下吧。回北京领你去大饭店下馆子 行不行？”
窗外的阳光全部洒进了王俊凯的眼睛 眼底清亮如同盛了一湖池水 波光粼粼。
刘昊然点点头，顺手夹了一口王俊凯盘子里的番茄炒蛋，
“行。”
下午两个人不是上台演讲 就是代表发言。中场休息的时候 已经累得开始怀念回学校上马克思主义理论课的时光了。旁边的人都出去聊天了 一片空荡荡。王俊凯叫了叫 右边和自己离了两个座位的刘昊然，“同桌儿。”
“怎么了？” 刘昊然将身子向左方凑了凑，他穿了一身白毛衣 一副黑框眼镜 纯正的学长样子。如果不知道是开会的话 单看他的衣服 绝对会以为真的是来上课。
“晚上吃什么呀？”
“去市里吃私房菜吧。不过有点儿远。你一会儿跟我车走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王俊凯点了点头 回身给经纪人发消息。反正大部分的人都住主办方预定好的酒店 一起回去也不会添什么麻烦。
“你跟刘昊然去吃饭？”，经纪人有点儿恍惚，一时间以为是自己忘了有什么业内宴会，“你俩吃什么饭？”
“学校会餐。”
经纪人更怀疑人生了。你俩一个中戏 一个北电 会什么餐？
当他发完消息的时候 发现刘昊然已经不见了。过了一会儿 刘昊然回来的时候 给了他两块儿巧克力，“怕你饿 先吃点儿巧克力。会估计得开到五六点 吃上饭得个七八点了。”
王俊凯咬了口巧克力 心说真是奇了怪了 刚才自己明明是随口聊天而已 不是因为肚子饿才去问的晚饭。怎么巧克力送来的时候 自己就真有点儿饿了？
哎？王俊凯低头看了看巧克力的包装纸。
什么牌子的巧克力这么甜？
果然 会议结束 两个人坐车坐到饭店的时候 已经七点多了。刘昊然包里的巧克力都快被王俊凯吃完了。“这么爱吃？” 刘昊然看了看王俊凯手里五六张空空如也的包装纸。
“…今天就…突然发现它有点儿好吃…”，王俊凯咽了最后一口巧克力 下了车。
不得不说 刘昊然选的饭店真的很有保证。包间的私密性很好 很安静。
刘昊然边问王俊凯的口味 边点了一大桌子菜。收尾的时候习惯性点了红酒 然而说出口的瞬间突然想起自己对面的人刚刚成年 带他出来喝酒不太好 连忙改口，“不好意思 我想….”
“一个红酒 加一个可口可乐 点完了”，王俊凯没等他说完 就拿起菜单给了服务员 结束了点单。服务员走出房间之后 他歪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刘昊然，“朋友 看不起谁呢？”
“不是”，刘昊然立刻否认，“万一让你经纪人知道 我大晚上带你出来吃饭 给你喝了酒 我估计会被踹进西湖。”
“我不是点可乐了吗 你紧张什么”，王俊凯低下头看手机，“你想喝酒就喝 我喝可乐就是了。”
等到刘昊然眼看王俊凯喝完一杯红酒就脸红得和可乐瓶一个颜色的时候 他就后悔了。他已经想到了王俊凯估计会忍不住喝一点儿 也想到了自己到时候必然忍不住给他酒。可就是没想到眼前的人刚刚一脸自信 说完“我一杯不成问题”之后 就被一杯酒惹了个眼神迷离。
幸亏快吃完了 不然如果空肚子回去的话 没准儿自己真的会被两个经纪人踹进箱子 然后沉尸东海。
两个人结了账 坐进车的时候 已经是九点了。刘昊然怕刚吃完饭 冷空气容易吹得人感冒 就让司机将空调温度稍稍调高了两三度。
温暖的风迎面吹来 吃饱了的王俊凯没多一会儿就困到睁不开眼睛。车子刚刚驶入主市区的时候 王俊凯终于闭了眼睛 一下子倒在了刘昊然肩头。
“这面儿有点儿不好走 咱们可能开不了那么快”，司机看了看前面望不到头的车流，连忙跟刘昊然解释。
刘昊然将自己之前放车上的厚外套罩在了王俊凯身上 又环住他的肩膀 将他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压低了声音回复司机，“没事儿 您慢点儿开吧 我们也不急 安全第一。”
说实话 他之前有点儿急 怕王俊凯回去晚了 影响休息。
可是当王俊凯细软的头发贴上他颈边皮肤的时候 他就不急了。
也许后来很久 刘昊然也没忘记那时候的光景。
车窗外的路灯和树木不停地后退 洒落在王俊凯脸上的明黄色灯光也随之忽明忽灭。白净的脸颊被红酒的香气染出了淡淡的粉色 长长的睫毛洒下一片细小阴影。既纯真得如同小孩子 又漂亮得如同天上人。细小的呼吸声缓缓地一起一伏 车厢里尽是带了少年温度的气息。
什么车水马龙 什么酒绿灯红 全世界瞬间就这么安静了。
刘昊然低头看了王俊凯很久，
然后轻轻将干燥的唇面贴上了他的前发。
没有什么原因，
似乎此时此刻就需要这么做。
人世多规矩，
未来多崎岖。
不敢轻易放任情动，
却也一度渴求亲近。
如果以后想起
就说是个美丽的错误吧。
-
如果爱巴黎
你就会爱上它的无所事事
好的 或坏的天气
公园里发呆的长椅
我想找到一件事情的答案
但不用赶时间
有一家电影院
我经常去
这里常常空无一人
不知道你会不会想看
看一场永不散场的电影
-
刘昊然回了神 看了看怀里正晒太阳的小猫 拿起手机将刚才照的照片发给了王俊凯。
“你看这猫 像不像你？”
过了一会儿王俊凯发了一张他去奈良的时候 照的柴犬照片。
“你看这狗 像不像你？”
刘昊然无语。连忙继续发消息，“我说真的 这猫很好看。”
“我也说真的 这狗也很可爱”，王俊凯喝了口奶茶，甜得他眯起了眼睛。
“就是有的时候有点儿傻。”
“在下告辞”。
四个字正式宣告 刘昊然又输了。
03
如果爱巴黎
你一定会爱上桥上的黄昏
就像拉开了一张暗色的幕布
有多少人正在相遇
-
刘昊然结束录制的时候 正好是身处黄昏的桥边。人流匆匆 华灯初上。
和杂志的工作人员告了别 他自己趴在桥边看风景 就又想起了台词本上的话。
台词说得很对。爱巴黎真的会爱上桥上的黄昏。注视城市的夜色降临 就像是正目睹一场人间戏剧 目睹千万陌生人的相遇。
然而当他的余光经过桥头的时候 他突然脑袋一片空白。
王俊凯正一动不动 站在不远处。帽子和口罩遮了他大半张脸 而那双眼睛却越发的流光溢彩。背后的人群不停走动 他安定的身影太突兀 也太令人移不开目光。
刘昊然心中忍不住又念了一次台词，“有多少人正在相遇…”
“昊然？”，王俊凯走了过去 看刘昊然依旧没反应，“别是真傻了吧。”
刘昊然面对大半年没见面的人 有点儿说不出来话，“你…怎么来了？不是录节目呢吗？”
“我节目已经录完了 节目组来巴黎处理点儿收尾工作 我就一起来了。估计一会儿就得走。”
王俊凯说得云淡风轻 对一来一往需要十余个小时的车程闭口不言。
刘昊然低头看见他眼里一片温柔夜色和暧昧灯火，心里七上八下一片混乱，“出国务工人员也可以这么乱来吗？”
“反正务工已经结束了。”
王俊凯笑了 眨了眨眼睛，“你包往返车费吗？”
“包。”
“多少我都包。”
两个人走到了附近公园的河边 并肩坐在了长椅上。夜空昏暗 人影寥寥。
“明天回北京？” 刘昊然边说 边低头给经纪人发了会晚归的消息。
“不回”，王俊凯看四下没什么人 就取下了口罩和帽子 长出了一口气，“去曼谷录第二季的收官。”
刘昊然后知后觉才想起 原来第二季已经要结束了。他也由冬入夏 告别了冰川大雪 骑马吞沙 却没有如当初所说 争取到一次机会回去录一次节目。
“玩得开心吗？”
“就...录节目而已。有的时候开心 有的时候也就…” 王俊凯没说下去，又起了另一个话题，“对了 你是没看到 小董真的太过分了 天天用他女儿虐我一个单身狗。”
“等你有机会回来 就踹他去亲子节目 别来我们未婚少年团。”
“不用管他”，刘昊然也毫不留情，“对于他这种时不时分享宝贝女儿的初级奶爸行为 我已经习惯了。”
“我姐刚生女儿的时候 也经常发照片 全家可劲儿宝贝小公主。”
“也是。”
王俊凯突然似乎在自言自语，语气很轻，“谁会不宝贝自己喜欢的人呢。”
刘昊然心里一沉 忍不住侧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王俊凯的目光。
“如果我有喜欢的人 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
王俊凯声音很温柔 眼角的曲线也柔和得不像话 如同在诉说一场美梦。
“可是 他会希望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对他好呢？”
“如今的我 也有很多没办法的时候 有很多不可以轻举妄动的时候 我怎么做 才可以使他不受伤害呢？”
“他会知道我的喜欢吗？”
“他也会喜欢我吗？”
王俊凯不说话了 眼神却依旧没有收回。
刘昊然心里发紧 说话突然变得很困难。
他垂眸思考了两三秒 然后凑上前 用额头轻轻碰了碰王俊凯的额头 深深望进了那双漂亮得胜却了万千星辰的眼睛 语气低沉又温柔，“…小小年纪 先别想这么多。听没听过 情深不寿？”
眼前人渐渐红了眼眶 却什么也不说 也不落泪。
夜风吹过，只听刘昊然又用有点儿沙哑的声线喃喃了一次，
“情深不寿。”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突然 手机的声音响了起来 返程的时间到了。
王俊凯站了起来 走到了刘昊然面前。刘昊然仰起脸看他，“回去注意安全 好好休息。到了的话 给我个消息。”
王俊凯点了点头 然后弯下腰 在他的前发上 轻轻印上了自己的双唇。
刘昊然一怔 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 眼睛里的惊讶完全来不及收起。
王俊凯却给了他一个如平常一样的可爱笑容。
“放心吧 我很瘦的。”
刘昊然瞬间了然 他也笑了，“那多吃点儿 长个儿。”
王俊凯点了点头 离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留下刘昊然一个人久久坐在河边。
不开口也不舍得；
太明白也太年少。
进一步 前路艰难；
退一步 心有不甘。
那么
一人各许下一个美丽的错误吧，
炽热爱恨统统收入内心深处吧。
从此以后 岁月依旧。
山遥水长 海阔天高。
对了
你知道吗？
世界上从没有什么情深不寿，
只有爱而不得。
04
巴黎一切都很好
只是 和我一样
这座城市藏不住秘密
-
后来你都知道了，
我的秘密就是你。
END
*每节开头台词 来自于刘昊然的巴黎影像情书
*彼此点到为止 心知肚明 只不过纸短情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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